夜巡TheMorns

「双约/骨科」鸢尾花与证人


  重发。

别屏了爹,本来前年发过的一篇,被屏了好久,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屏……【神父是我oc】

听不见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

                                     ——亨利.柏格森


   “你的哥哥对你怎么样呢?”


   年轻的神父微微俯下身,与面前天真无邪的孩子对视着,微笑的问道


  “我的哥哥,他最爱我了!”


  孩子睁大了比宝石还漂亮的蓝色眼睛,愉快的说道,像是在炫耀自己刚刚得到甜美糖果,他的眼睛闪烁着童真的光芒,他举起手中的那一束白色鸢尾,说道“这是送给你的”然后欢快的奔向自己的父母和哥哥。神父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有一点悲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懂什么是爱呢?他根本就不知道爱情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让深陷其中的人像疯了似的去追求,不顾一切代价,最后伤痕累累。神父看向德拉索恩斯的双子,一样的容貌,相反的服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安,但这不安从何而来,他自己也不清楚。



  “你看见了什么?”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从神父身后传来,尽管有些沙哑,却还能听出那迷人的贵族音线,如果仔细听的话,就可以听出这个声音带那个的孩子独有的音色。



  神父回头,他看见的是一个没有色彩的人(?),不,这还是个人吗?他脸上有许多着黑色的细小纹络,打个比方吧,你把一件瓷器往桌子一磕,就会有一些纹络,没错,就跟那一模一样;更恐怖的的是,原本眼睛的位置上是两个黑色的空洞,像两个深渊,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似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要马上碎掉的瓷人。


  是个人都会害怕。年轻的神父大惊失色,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同时握紧了胸口的坠着的十字架,但是这个人的样子却让神父感到十分熟悉,就像是……刚刚才见过。


  他花几秒就想起是谁了,就在前几分钟,他就和那个人见过,并且他还送了束花给自己,而面前这个人容貌,和那个孩子出奇相似,如果不计较那些纹络和黑洞,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就是面前这个人像是一个20岁的青年,而刚刚的孩子只有6岁。



  “你是……什么人?”神父努力把思路理清,犹豫片刻后开口问道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来者报上姓名,而这个信息让神父内心一震



  “不可能!”神父不顾形象的叫道,引得对面的修女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查觉到自己的失态,神父立马压低声音:“谁是约瑟夫我清楚的很,他只有6岁,至于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真实身份说出来吧”



  “我就是他,只不过不是现在的他”来者说道:“我知道你不会信,可我就是他。”



  神父愣愣的看着他,很显然,他没有听懂。



  “我换种方式说吧,他,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约瑟夫,属于过去和现在;而我,属于未来。”



  “你说你来自未来?”神父问道,看得出来,他并不太相信。



  “并不,我来自过去,但我属于未来。”



   “……”这个家伙的话真的很绕,神父听他说了这么久仍然是一头雾水



   “算了,你不会懂的,就像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一样。”



   来者上前,在神父的耳边呢喃道:“你刚刚感觉到不安了吧?那是癫狂的前奏。”



  “赶紧离开法兰西吧,很快,烈火就会燃遍这里。”



   来者微笑着,整个人像镜子一般破碎了。




  神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他,但那个自称属于未来的人话语里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不得不去这么做。


  他离开了法兰西去了英格兰,而就在他离开这里一年后,大革命爆发了。


  那个人说对了,革命的烈火燃遍了法国,人民将路易十六的政权连同他和他那属于奥地利的皇后的头颅在断头台上斩断,让死亡的鲜血在空中泼洒出华丽的殇。



  贵族们纷纷逃离了法兰西,而神父早在政权覆灭之前就听到德拉索恩斯家族来到了这里,同时还有他们长子去世的消息。



  神父突然想起那个曾经说着“我的哥哥最爱我了”的小孩,就像在炫耀自己刚得到的甜美糖果一样,还愉悦的塞给自己那一束白色鸢尾。而现在他却要面对自己最爱的哥哥的尸体,神父觉得有些难过。



  所以当那个自称属于未来的“约瑟夫”再次出现时,神父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竟然你明明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不去阻止你(他)哥哥的死去?你忍心看着属于过去的你面对自己哥哥的尸体么?”


   “约瑟夫”笑了,笑得很悲哀,他说:“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真的真的很爱他,但我却阻止不了他的死亡,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本来那句话毫不起眼,可现在,神父突然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听不见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



 “我该走了,不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约瑟夫”悲哀的笑着,如同知更鸟的梦境一样,破碎。


  神父听见了他留下的一句话“很快,你就会见到真正的我了”


  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束蓝色的鸢尾花。



   多年后,神父已经不再年轻,岁月给予他的只有深深的印记,唯独不变的,是他的花瓶里插着白色的鸢尾干花,还有他那颗火热的心。



  有一天,当神父坐在家门口阅读圣经时,迎面走来一位白发蓝眸的青年,苍白俊美,含笑粲然,容貌亦如初见。


  “你是过去还是现在?”


   “都不是,我是未来。”


   神父笑了,说道:“这就是你说的真正的你么?”


  青年也笑了,笑得很灿烂:“但我仍然深深的爱着他,我相信一定可以把他带回来的”


  “我也希望如此,他与你同在。”


  “你愿意帮我吗?我可以给予你永生,就当是,作为帮我见证一切的谢礼。”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神父和鸢尾不知道,在从多年前初遇的那一刻起,对于这首名叫时光的三重曲而言,他们是唯一的证人。


  再后来,证人与他的挚友——那属于未来的倒影一起,开始演奏另一首三重曲。


  一切只是为了只属于过去的那个人。



    曾经深深的爱着倒影的人,安静的沉睡在底片中等待。



   即使他的面孔已经失去了色彩,但眸底的温柔,仍然不失一分。



  有些时候,倒影会躺在星空之下,与底片一起,仰望着知更鸟的梦境。



  而那位证人则会提起笔,写下他见证的一切。



  是啊,这就是整个故事

————————end♡——————————

 解析:神父遇见的“约瑟夫”是未来约瑟夫的镜像,也可以说是倒影,倒影从一开始就在过去的约瑟夫身旁。他映出的是约瑟夫未来的模样。

 而神父是见证过去的约瑟夫成为未来的约瑟夫的“证人”。

 也就是说约瑟夫做的一切(包括把灵魂囚禁在相片里),都被神父看见了

 癫狂的前奏指的是一切的开时,就是克劳德德死亡,约瑟夫开始学习灵魂学。

 知更鸟的梦境指的是约瑟夫想复活克劳德的想法,但随后发现做不到,所以他才需要神父帮忙,他想找到克劳德德的灵魂把他装进底片中,这样好歹不会失去他。

 但约瑟夫压根就不知道,克劳德的灵魂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但神父知道,神父之所以可以看见未来约瑟夫的倒影是因为他看的见灵魂,所以他早就看见克劳德灵魂一直在约瑟夫身边。

  但神父没有说出来,他之所以怎么做是因为克劳德向他请求不要说出来,克劳德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觉得自己的努力是白费而自责自己所做的一切。

  于是这一切就全说的通了,约瑟夫最后以为自己找回了哥哥,而神父则把这一切写下来了。

 最后再说一下那句“听不见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

 说这话的人是亨利.柏格森,法国哲学家,1927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但这句并不是原版而是网上流传的中文版本,由于它比较适合这篇文章,我就用这个版本了,另外我放一下原版

Il suffit que nous bouchions nos oreilles au son de la musique, dans un salon ou l'on danse pour que les danseurs nous paraissent aussitot ridicules.「我们只要用音乐的声音捂住耳朵,在客厅里跳舞就能让舞者们觉得很可笑。」

 好,来说一下这句话,“听不见音乐的人”我想大家都能理解,而“跳舞的人”,则指的是两个人,约瑟夫和神父,约瑟夫为了他深爱的哥哥做出一切,恐怕那些人无法理解。至于为什么说神父也是“跳舞的人”呢,一开始他看着幼约的时候想的那段话就已经证实了,还有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证人”呢,其实有有点无法理解,其实神父这个角色也为了自己的爱人做出了一切,但最终还是被伤害了,所以他不希望约瑟夫成为下一个他。

另外小声说一句白色鸢尾的花语是纯真,代表过去的约约。

好了,真的没了(。・ω・。)ノ♡


评论(2)
热度(4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夜巡TheMorns | Powered by LOFTER